果然,没过过久,十几名侍卫簇拥着一个身着左相官服的人朝着大殿走来。
赵德芳站在殿外,看着朝着他们走来的人,隐隐便觉得那位左相似乎有些眼熟!
赵德芳细看,不由得轻轻念道:“是他!”他便是当初自己在牢中放走的那个年轻人。赵德芳隐隐有些不安的感觉!
年轻的左相站在赵德芳面前,看着他,眸子里冰冷、无情。
赵德芳看他立在自己的面前,用一种看似仇恨的眼神盯着自己,不由微微侧头,他不解,这仇恨从何而来,按理来说自己当是有恩于他,为什么他却看不到一点感激,看到的却只有他写满脸上的仇恨。他淡淡说:“竟是你?你便是左相阳大人!”
阳大人笑了一下:“没想到秦王殿下还记得我?此刻是不是后悔当初的妇人之仁!”
赵德芳轻轻一笑:“当初?原来你记得,那也没有,我从来不会为自己做的事后悔,不管是对还是错!我只是好奇,你为何在此!”
这时一名侍卫头目大声说:“阳大人于猎场救了圣上,圣上明查阳大人乃是良才,武功高强,有将相之才,所以拜为左丞相兼上将军,负责京畿之保卫之责!”赵德芳此刻终于明白原来大家口中所言的那个新起的新贵竟是此人,想不到此人年纪竟如此年轻。
赵武附在耳旁对着赵德芳低语,说:“殿下,如今朝廷上下都是阳大人说了算!”
阳大人冷笑了一下,露出了一番得意的神情:“秦王殿下私自离开边关,如今大辽特使已经证明,坛口县获罪的县令李不才也已经证实,秦王确实在坛口县出现!”
赵德芳没有丝毫意外,早在知道了大辽特使来京,而李不才被抓,他便已经料到了,这一切并非巧合,而是早有预谋,所以,这个什么阳大人,当时也一定在坛口县。
阳大人一摆头,说道:“请秦王殿下……”
赵德芳并没有太多的意外,只是看了一眼冷芉云,此时的她虽然一脸平淡,可是手却越攥越紧,面色也逐渐凝重。
赵德芳轻握冷芊云的手,摇摇头,低声附耳说:“你走,不要留在此处。现在不是动手之时,一旦动手,偌大的王府必定是满门获罪,还有蓝茹一家,怕是也难逃,这涉及太多,我赌不起,也不能赌。”他又转向花无心,低头说了几句,便朗声对着赵府上下说:“众将听令,本王确是失职,皇上只是使我一人获罪,如此已是对我全府上下的恩德,料想当今皇上乃是明君,不会祸及其他人等!你等只需耐心等待!”赵府的人自然明白自己主子的话,都放下了手里本来紧握的兵器,要保全这秦王府的老少一干人等。
那名头目厉声说:“带走!”便有两人上前要绑赵德芳。
“本王罪名未定,谁敢缚了本王……”
司马蓝茹哭着拉住他,挡在他的前面,她也明白当真此去凶多吉少,他方才一句话意思是不管他如何,保住一家老少的性命最重要,何况一双儿子,还那么小,叙儿又刚刚被救回。可是此刻她怎么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夫婿被人抓走。
赵德芳看了看她,摇摇头:“辛苦你了,照顾好王府!”说完便将她拉开,最后环顾了一下众人,转身随着士兵离去。司马蓝茹跌倒在地上,她冲着赵德芳的背影喊着:“我会去求爹救你!”
赵德芳转过头摇摇头:“不可,此时牵连他人总是不好,本王一力承担便也罢了!”他意思是告诉司马蓝茹,不要连累司马家,司马蓝茹彻底绝望了。赵德芳转过身,心道:“,皇上早已有杀我之心,谁能救我?保重!”走到门口,便消失在王府长长甬道中。
冷芊云看着赵德芳的影子最后消失,双拳紧握,心被撕扯,她忍无可忍上前,想要做些什么,谁知那个阳大人却一跨步站在她的面前,年轻的脸上写满不屑,死死盯着她,眼神中只有冷峻,那眼神就是在说:“你若轻举妄动,便立刻会有很多人死去!”芊云看了看秦王府中老老小小,拂手进屋,此刻动手实为不妙,她要与花无心等人稍做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