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馨儿不敢,馨儿担心皇上知道后龙颜大怒,迁怒到馨儿……馨儿……一个弱女子……”
“好,朕便赦你无罪,讲!”
“他……他就是左相阳澄阳大人!”
“你说是谁?”赵光义瞪大眼睛,难以置信,“阳澄是慕容木天的私生子?”赵光义看着旁边自己首席太监关裴,关裴也应和了一句:“不会吧!”
“臣妾不敢妄言,月前,他曾着人来试探臣妾的态度,臣妾自然是拒绝了他,并告诫他要安分守己,皇上如今如此看重他,他理应为皇上分忧才对!”慕容良馨看了一眼皇上的表情,又继续说道,“那日臣妾和卫王在芳华殿内相遇,怕也是阳大人设计的,他应该是他怕臣妾向皇上告密,所以设计除去臣妾,他一定以为皇上一定会立刻要了臣妾的命,没想到皇上仁慈,并未立刻取了臣妾的命,只把臣妾收在了芳华殿,所以他那日他对臣妾说只要臣妾安分一些,有一天可能还能改变命运!所以,臣妾以为,他是想要……弑君谋逆?”慕容良馨终于完全达了自己的意思,这才松了口气,静静看着皇上。
赵光义的眼光闪着怀疑,可是想想这慕容良馨为何要说谎陷害阳澄,她是一个废妃,而满朝文武都知道,阳澄眼下炙手可热,是当今圣上信人倚重的人,断不敢随意诬陷。
“你说的这些又和这武殿被毁有何关系!”赵光义看着她的眼睛,想窥探一下慕容良馨此刻内心的想法。
“昨日夜里,臣妾梦见父亲,他指责臣妾我背叛他,说是臣妾的弟弟要为他报仇,为了证明他所说为实,让我相信并非梦境,便言今夜武殿会被雷电所毁。臣妾醒来,便听见外面雷电声,想起父亲梦中所言,便起身查看,结果真的看见武殿被击中,想来是真的,臣妾不敢耽搁,便命人早早回皇上,那些奴才却认为臣妾疯颠,是臣妾不甘心,言若出大事,他们性命不保,拼死才求得他们……”
“你的意思是阳澄曾联系过你!他要做什么?”赵光义看她的神情倒不像是空穴来风。
“他自然是想借助臣妾的力量谋害皇上!只是臣妄早已是皇上的人,如何会帮他谋害皇上!”
“朕谅你也没这个胆子!即便阳澄真的是慕容木天的私生子,你有何证据证明他有谋逆之心?”赵光义目光如火,盯着慕容良馨。
“臣妾没有证据,他来找臣妾时只说皇上是他的杀父仇人。臣妾并未上报,便是担心皇上向臣妾要证据,臣妾拿不出而反被诬陷害朝中重臣之罪,所以……臣妾……”
“那你今日如何又敢说了?”赵光义威严地说道。
“在梦里,父亲暗示,他便在近日会采取行动,臣妾怕误了事,所以拼死也要面见皇上据实相告。”慕容良馨言之凿凿,一副一切皇上为重的模样。赵光义点头:“回你的若华殿去吧!若有半句不实,朕定将你抽筋剥皮!”
慕容良馨听到“剥皮抽筋”不由自在哆嗦了一下,但她知道,阳澄确是慕容木天私生子,也早有反叛之心,便底气壮了壮:“臣妾句句属实,还请皇上明鉴,也请皇上早做防犯,万不可让他为祸宫中?”
“你退不吧!”赵光义将挥手,示意关裴领了她出去。
“臣妾告退!”慕容良馨叩首,关裴低声说:“林府台还在外候着,见还是……”
“让他进来吧!”赵光义闭目,在脑中盘算着。
“皇上!臣有罪!”林府台一进御书房,头也不曾抬起来仔细看过皇上,便跪在地上痛哭流涕,“臣有罪,臣确有一笔私财,但那是回乡修祖坟所需!臣既不能向秦王交代,又不苟同于阳相拉拢大臣对皇上的诋毁……”
“你说什么?”赵光义打断他的话,“阳相拉拢大臣诋毁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