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我要来找你的时候什么都没有说。”轰焦冻说道。
“她应该哭了。”轰炎司说道。
清晨鸟雀啼鸣,却也是颇为日常之声了,清亮的音色也是很提神的。
轰焦冻没有说话,他身体有些颤动,轰冷的确是流泪了,她背对着他流泪了,她不想给他看到他的泪水,于是他也就装作没看到,而是就那么离开了。
“她对我还是有感情的,因为她知道我对她也是有感情的,只是因为我当时太偏执。”轰炎司继续说道。
风吹过树梢,花瓣沿着轻柔的轨迹落在了屋檐下。
“也许吧。”轰焦冻说道。
地板上有着残余的暖意,廊下的花朵草木被风吹得起起伏伏,其实是相当祥和美好的景象,容易让人心灵宁静。
但只可惜眼下的话题注定和“心灵宁静”无关。
“既然如此,如果我肯跪下来给你和你的母亲道歉,你是否会原谅我?”轰炎司继续说道。
让他低头其实是相当困难的事情,让安德瓦低头的困难程度要比砍下他的头还要难上几分,但毕竟他现在是轰炎司,不是安德瓦。
“你说得对。”轰焦冻突兀地说道。
“嗯?”
“你说你偏执,那么流着你一半血液的我也同样偏执。”轰焦冻用相当平静的口吻说出颇有些可怕的话:“而我对你的恨从未停止。”
“你已经不恨我了,你现在对我的恨更像是一种习惯。”轰炎司说道。
蝉鸣声吵闹起来了,还没有进入燥热的季节呢,就开始这般放浪形骸地乱叫,也不知真到夏天了后会吵到何种地步。
“也许。”轰焦冻说了第二遍这句话:“但我说了,我很偏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