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文锦随口应道“什么大祸”
“你小子真是胆大包天,时疫这种话,也是能随便乱说的吗”
“谁说我是随便说的”
“哼难道我都看不出来,你还能看得出来幸好咱们这儿只是小地方,要是在别的地方,你敢说出这样的话,官老爷早就把你抓了下大狱了”张建堂幸灾乐祸地道“你说你一个外地人,说话这么不负责任真的好吗装什么神医你是想讹镇长大人的钱吧你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镇长大人英明着呢,才不会被你骗。这下可好了,镇长大人一定会把你关起来的,到时候,可有你哭的”
夏文锦看着他阴险笑容挂在脸上的奸诈模样,心底生出一抹厌恶,一直以来,她从不对人有这样主观的喜恶,但对这张建堂,却着实讨厌。自大,自负,听不进别人的意见,用最大的恶意揣度别人,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奸而贪
她冷冷道“你说的对,我只是一个外乡人,如有时疫,我随时可以抽身走人。而你张郎中,身为镇上唯一一个郎中,就只能困死在这里想必到时候,镇长也会很重用你”
张建堂恼道“什么时疫你现在还在说时疫妖言惑众今天你不说出个道道来,就算镇长不处罚你,我也不会放过你”
要是真有时疫,他没有看出来,外地来的一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子却看出来了,他的脸往往哪里搁
还有,若这小子说的是真的,这小子见势不对,肯定就会跑路,而他怎么跑
呸,根本没有时疫他都是被这小子给吓着了。
他气哼哼地在前头走,夏文锦不紧不慢地跟着。
他的医馆也是在镇上,离镇长府邸并不太远,不一会儿就到了。
张建堂是被镇长临时叫走的,医馆门并没有关,他这里有帮工和小学徒。
可他们都不会看病。
张建堂生怕教会徒弟,饿死师父,平时虽让他们帮工,分拣药材,也会按方抓药,却没教过他们医术。
只有他才能看病,这样他才能赚得更多。
这时候里已经有了好几人在等着。
张建堂背着手走进去,立刻好几个病人围过来叫道“张郎中,你给我爹看看吧,他喘不上气了”
“张郎中,你可来了,你帮我看看我这是怎么了”
“张郎中,我脚疼”
张建堂透过人群,看见站在那里的少年单薄的身影,他又冷笑了。
镇上的人都相信他,不会相信一个外来的小子。
他把病者归类,瘴气中毒症状的专门分在一边,指着夏文锦道“小子,这些人交给你,你给我仔细看。一会儿说不出个道道来,别怪我不客气”
至于那些头疼脑热的,他准备自己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