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雁蹙眉:“可是,虽然抑制剂对人体无害,可你现在都二十九岁了,用了起码有十年以上了,如果抑制剂对你彻底失效的话,那你积压了十年的信息素和发情期……不行,太危险了!”
傅清疏眉目不变,平静道:“我有分寸。”
乔雁一听他这个委婉却不容置疑的拒绝,顿时噤了声。
这么多年了,他每次只要有不想讨论的,或者是抵触的,不会直接给人下不了台,只会温和冷淡的说一声“我有分寸”便不再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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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雁自己开了车,并不需要送。
傅清疏自己坐在车里发了会呆,疲惫的揉揉额角,乔雁和他的父亲是二婚又离婚,对他的尽心程度比亲妈过犹不及。
他分化第二性征的时候,晴天霹雳似的砸在了头顶,他引以为傲的冷静和自制全面崩盘,他哪怕是个beta也没有想过自己会是个omega。
他的父亲风流无度,荤素不忌男女不限,和乔雁离婚,法院甚至将他判给了后妈乔雁,自那以后他便很少见过自己的生父。
他分化第二性征,总不可能去跟后母说,他也不喜欢被旁人知道,便隐瞒了下来。
现在的抑制剂对他来说收效甚微,母亲说的是,如果他不想某天被基因击溃在某时刻彻底发情,就必须找一个alpha来标记他。
他讨厌性别分化的基因系统,更厌恶会被支配的人生。
ao系统下,标记了就代表两个人要一直在一起,他不想绑缚另一个人的人生,也不想自己屈服于基因系统。
他需要一个,并不爱他的人,标记他,给他一个不会被支配控制的身体。
这件事迫在眉睫,却又一时没有解决的办法。
没来由的,他脑海里忽然泛起半年多以前,第一次见到沈隽意的时候。
那天他被几个alpha堵在大学城后面的巷子里,他们听了自己是beta还是不肯放过,他被死死地禁锢着,还挨了打,一直在找机会反击。
可在基因面前,omega简直不堪一击,他几乎无力反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