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路在后面不依不饶:“沈大爷,做人要言而有信啊,你说叫傅教授爹的。”
沈隽意一拉开门,傅清疏赫然站在门口。
艹?
沈隽意下意识把门关了。
他回身看了赵路一眼:“我艹你大爷。”说完长长地平复了口气,才又打开门,假装若无其事笑了声:“傅教授,您有事吗?”
傅清疏往他身后看了一眼,蹙眉:“在说什么?叫我爹?”
“他放屁呢,别理他。”沈隽意关上门,半真半假地去试探傅清疏的底线:“我叫你爹,你还真能答应?现在我不追你了还好,这要放在以前,我想当你老公你却想做我老爸?”
傅清疏面色微沉,却没有多说什么,别过头接了句:“你不小了,别总嘴里没分寸的胡闹。”
沈隽意“嗯嗯”两声,跟着他的脚步一起下楼,问他:“我们现在去哪儿?”
傅清疏脚步一停,声音清浅:“你不是要出去买衣服?”
沈隽意抿嘴在心里偷笑,表面却还是装的一本正经,谦逊地说:“谢谢傅教授,都怪我自己不知道提前收拾东西,还要麻烦您带我去买。”
“以后别忘了。”
“知道知道。”沈隽意漫不经心地答应,视线一直有意无意地落在傅清疏的侧脸上,修剪整齐的头发乌黑,衬得侧脸白皙细致。
他站得直,就算是在走路也是脊背挺拔又流畅,干净整洁的白衬衫扎在窄窄的裤腰里,再到被黑色长裤包裹的修长双腿,整个人都透着一股禁欲的气息。
“你看我干什么?”傅清疏对视线很敏感,几乎立刻就发现了。
沈隽意脸不红气不喘地掰谎,正好看到他头上落了个小花序,伸手拿掉了递到他眼前,说:“你头发上有个东西,想给你拿掉的,怕你生气。”
傅清疏看着他指尖捏着的一个火红色小花,忽然就想到他之前捧着的那一大束火红的玫瑰,心尖颤了颤,垂了下眼说:“我没这么容易生气,也不讨厌你。”
招待所有辆车,傅清疏跟孙老借了,又问了路才开出门。
沈隽意坐在副驾上,得寸进尺地说:“傅教授,你看我一眼,把这话再说一遍,你没那么容易生气,你也不讨厌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