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标记了我,就不能不要我。
傅清疏坐在被换了一辆车的后座,静静地看着自己被铐起来的右手腕,白钢材质正好遮住手腕上的红线。
昨天晚上他看见沈隽意看着桌上的枪出神,一下子怔住了,几乎瞬间就明白了他的意图。
表面的舆论推动只是比较理想化的解决方案,但他们面对的这个人早已疯狂的失去了理智,如果理想化的方案解决不了问题,那就只能直面。
沈隽意选择的是自己去面对沈开云,将他留在安全区,他表面上说要和自己一起共同面对,其实还是舍不得自己受一点伤。
他才二十岁,就这么根深蒂固的想要以一己之力去保护所有人。
镌刻在他骨子里的,是这样近乎偏执的保护欲,把所有的事情全都一肩扛起来,然后吊儿郎当的告诉他在意的人:没事,我不疼。
他怎么可能不疼。
大概是因为没有尝过温情,疼痛是他的常态,所以才不觉得那些痛苦难捱。
他曾一次次的让他滚,他却没有丝毫退缩,也许是因为在这里看到了一丝想要攥在手心里的爱,让他能一次次的捧出被击裂的心脏,仿佛无知无觉,根本不会痛。
傅清疏心脏微紧,却不是害怕,而是在想沈隽意现在应该已经知道了自己的意图,他会是什么反应。
会生气,还是会心疼。
他想,如果还能活着出来,沈隽意一定会气的把他困在床上一周都不让他下来,逼他承诺认错,再也不吓他了。
傅清疏左右手交叠,又攥住,嘴角轻轻勾起,沈隽意虽然偏执虽然狠戾,但却从来没真正伤害过他,也只舍得在床上折磨他。
如果他们还有将来,傅清疏在心里想,沈隽意要怎么他都答应。
可别生气啊小混蛋。
傅清疏垂眸,看了眼自己的肚子,想起被他隔着皮肤绕过肚子揉按生殖腔的时候,轻轻眨了下眼睛。
如果我们还有将来,要一个孩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