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雁坐在稍远的一张椅子上,一直没说话,等沈隽意说完了才抬起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有些欲言又止。
“阿姨,只是抽取一点信息素,没有问题的。”沈隽意安抚她道:“如果清疏因为禁药发生点不测,那才是真的无法挽回。”
乔雁站起身,高跟鞋差点没踩稳,崴了下忙不迭按住桌沿,深吸了口气然后笔直的跪了下来。
沈隽意被她吓了一跳,在她膝盖落地的那一瞬间将她扶了起来,“阿姨您这是干什么。”
“清疏是我的儿子,我什么都不能为他做,却要让你吃这样的苦。你们都是我最好的孩子,我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你们承受这样那样伤害。”乔雁说着说着,眼泪就落了下来。
沈隽意说:“不是,我能救他这已经是上天最好的馈赠了,不是苦,是幸运。”
乔雁别过头,沈隽意伸手替她抹去眼泪,低声说:“阿姨,这段时间就麻烦您照顾他了,我能过去的时候会去的,不能的话,别告诉他。”
乔雁点点头,祝川在旁边一直憋着气,在心里骂娘:这他妈的什么事儿啊,这两人坎坎坷坷一路好不容易打开心结在一起了,末了到最后还特么的轮番儿遭罪。
跟乔雁说完,沈隽意又去了沈遥的病房。
沈遥的恢复速度不算快,伤口又在右胸这种不太容易复原的地方,还有有些虚弱。
蒋祺被救出来之后第一时间便来了医院,也来看过一次傅清疏,沈隽意没说什么,傅清疏朝他略微颔首,也没多说什么。
他们对这个人无话可说。
事已至此,沈隽意不想恨他,也不想怪他,他也是禁药案的受害者,更是沈遥的丈夫,孩子的父亲。
但因为他的算计和隐瞒,导致了傅清疏被抓、被注射禁药,他无法原谅。
蒋祺也知道自己做的过分,便打算将所有的实情全部告诉他们,沈隽意伸了下手,制止他:“不必说了,那些我不关心,清疏累了,要休息。”
蒋祺喉头微哽,垂了下眼说:“那好,我改天再来看你们。”说完站起身,手指搭上门把的时候又转过头来,说:“对不起。”
沈隽意到病房的时候蒋祺在桌边削苹果,孩子躺在医院的婴儿床上睡着了,沈遥侧着头没有睡着,他才进来就睁开了眼。
“阿意。”
“别起来。”沈隽意走过来坐在她床边,问她:“伤口还疼不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