庭审结束,沈开云被推回去,等待择日行刑。
沈隽意远远的看了他一眼,斜靠在轮椅上几乎坐不住,拘束带仍旧绑着,不知道他现在是什么心情,是否后悔。
一切前尘仿佛都随着他的远去而尘埃落定,这个搅动了几十年风雨、伤害无数人的“恶魔”终究难逃一死。
傅正青以共同研发禁药、经营制药厂、用活人试药等罪名同样判处死刑。
叶先令也活不过来了,诺拉遭受过的痛苦也不会消逝一分,那些受了禁药侵害的人也不会活过来,健康起来。
傅清疏用得少,又有他来抽取信息素提取液养着,别人呢,没有人养着的就只能痛苦等死。
他吃一颗枪子解脱了,被他害的那些人又怎么该找谁说理。
出了法院大门,沈隽意一直没说话,傅清疏也没说话,只是轻轻地握住了他的手腕,并肩往前走。
两人都没开口,也没人确认方向,或是要去什么地方,就这么一直走。
到了一个拐角的地方,沈隽意忽然一把拽住傅清疏的手臂将人扯进了怀里,肩膀细细碎碎的颤抖。
“结束了,结束了。”傅清疏拍拍他的背,低声安抚:“都结束了。”
沈隽意把头埋在他的颈窝,低低地“嗯”了一声,攥着他手腕的手指越发紧了,“傅教授。”
“嗯?”
沈隽意每次喊傅教授的时候都没好迹象,在一起之前是讥讽他,在一起之后是调戏他,这次却不知道为什么,傅清疏伸手扣住他的掌心,等他开口。
沈隽意与他掌心相贴,呼吸在颈窝里一遍遍描摹,过了很久也没开口。
傅清疏从他怀里仰起头,伸出双手捧住沈隽意还带着掩饰不掉痛苦的脸,说:“沈隽意。”
“嗯。”
“我叫傅清疏,今年三十岁,是个omega,在平城大学任教,有一段不良过去,但如今已经改邪归正,请问。”傅清疏仰起头,吻上他,轻问:“你愿意娶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