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纯撑着下巴熬过了下午的死亡物理课,直到看到李冬竹才眼前一亮。
他们学生会今天不知是开什么劳什子会,李冬竹开到快放学才回来,郁纯等了他半天,又气又急,一见他坐下就急急从桌仓里掏出个透明餐盒。
“冬竹哥哥,看看我给你做了什么!”
她形状漂亮的桃花眼亮的出奇,染着水似的柔波流转,双手捂在餐盒上,还想要保密。
李冬竹今天在会议室和一群人扯皮了一下午,他这样的身份在那些人面前就自动矮了半分,更何况性子冷漠不爱钻营,当上了主席也有大把的人看他不惯,每次会议都被几个人针对着抬杠,累得要死,现在喉咙还发着痛,一句话都不想说,闻言也只是看她一眼,没半点表情。
郁纯习惯了这样的反应,也自顾自的说话,笑的依旧开心,“当当当——看,是芝麻饭团!”
一个被保鲜膜紧实包裹起来的糯米饭团从放着冰袋的饭盒里显露,白生生的精致小巧,上面点缀着粒粒黑色芝麻,看起来更加让人充满食欲。
李冬竹愣了下,目光不过在她手中停留了一秒,充满回忆气息的小东西就直戳进心里最柔软的地方,带起绵软的儿时回忆。
指节渐渐攥紧,那个人...那个人...
理智被抽回现实,只留下一片空茫的死寂。
那个人早已不在了。
他瞳孔晃了晃,下意识盯着面前的东西对焦,就直看到她发着光似的玉白大腿,短裙由于久坐已经渐渐被蹭了上去,贴紧大腿根。
她还靠的愈来愈近,眼里是他最熟悉不过的柔软爱意,“尝尝么?”
李冬竹目光一冷,瞬间将神智从刚才的幼稚回忆中抽出,伸手挥开她:“滚!”
这么个小饭团,郁纯捧着珍宝似的放在手心,半点不设防的被不轻的力道从手里挥下去。
郁纯:“......”
她愣了许久,才低头看到已经散开在保鲜膜里的饭团,染着点儿灰,肮脏散乱,就像她曾经几年一样稀散零碎,惹人发厌。
李冬竹也愣住了,“我...”他难得软下眉眼,有些无措的张口说一个字。
下一秒却被钟则从门口大咧咧从门口传来的喊声打断,“郁纯,有人找你。”
沉冷似冰的气氛一旦被打破就碎成一地,郁纯眼睫毛抖一下,恍然回过神似的转头应他一声:“嗯!”,就半垂着眼推开椅子急匆匆走了出去。
她是个好面子的人,即使心里难过的快要死掉,面色还是努力憋出一副风轻云淡,几步路的距离就压下了眼角的红意,施施然抬起眼,对着撑下巴歪斜趴在桌子上的钟则开口:“谁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