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净明亮的卧房内没有什么女孩儿爱的花花草草倒是堆满了书。
萧秋水坐在桌旁,声音清冷“你非要见我做什么?”
胡莺莺察觉气氛不对,但还是走过去,自顾自坐了下来。
萧秋水有些怪异地缩了下手,胡莺莺叹气“你也太不知道爱惜自己了,你这样好的一个姑娘,平素饮食一定要注意。我瞧着你比先前更瘦了,你知道吗?你爱吃的那几个食物是相克的,若是放到一处吃下去时间久了体内大寒,很可能生不了孩子。”
食物相克?萧秋水觉得好笑。
“那是我相公的姨娘给我准备的食物,相克?那又如何?便是下了毒,我不过是一死了之罢了。”
她漂亮的眸子里是一种空洞“生孩子?那更是我不会做的事情,男人都是无情之人,我却迫不得已还要嫁人。”
胡莺莺正想说话,忽然就闻到一股子腥味儿,往地上一看立即大惊失色!
萧秋水的手腕处正往下滴血!
她吓得一把抓住萧秋水的手腕,发现萧秋水不知道什么时间用刀子在手腕上割开了一道口子,正汩汩冒血!
“来”胡莺莺张口就要叫人。
萧秋水静静地看着她,胡莺莺瞬间咽下去了没说出的话,只紧张地说“我帮你包扎。”
她找了些白色的布帮萧秋水伤口包扎起来,萧秋水也不说话,只任由她摆弄。
胡莺莺心里很是复杂,她觉得萧秋水的情绪和心理都出问题了,虽然说两人交集不多,但真的不忍心放任不管。
但这种人你救了一次,她还会想不开,胡莺莺犯难了。
半晌,她想到了个法子,对萧秋水说道“其实我仰慕你很久了,女子满腹诗书当真不易,不知道有没有机会同你学习认字?”
萧秋水浅淡的眸子里终于有了一丝别的情绪,良久,她答应了“嗯,我教你识字。”
胡莺莺晚上就把这事儿同刘二成说了。
“我觉得自己是多管闲事,可是我做不到不管。”
刘二成正在洗脸,回头看了她一眼“你心软,瞧不得有人受伤。”
他想起来什么,又说道“萧秋水的确是一介奇才,还曾进宫帮助修缮古书,她是本朝唯一一位写有诗集的女子。”
胡莺莺静静地听着,忽然酸酸的“是吗?那么厉害啊?”
刘二成把毛巾搭好,钻进被窝靠她颈上嗅了嗅她身上的香味“是挺厉害的。”
胡莺莺更不爽了“那么厉害你怎么不娶?娶我这么个不厉害的!”
女人家的醋意真是莫名其妙说来就来,胡莺莺也控制不住自己,刘二成倒是笑了,摁着她亲“我就喜欢不厉害的,写诗厉害有什么用?我喜欢唱曲儿厉害的。”
胡莺莺掐他一把“喜欢唱曲儿的?!”
她又不会唱曲儿!
可没等胡莺莺发难呢刘二成便堵住了她的唇,没多大会,她就忍不住唇边溢出难耐的轻吟。
刘二成唇擦过她的耳垂“最喜欢听你这般唱曲儿。”
这坏男人,简直坏透了!
胡莺莺每隔日与萧秋水见上一次,学习识字。
其实她本就会识字,只是对繁体字一知半解的,学起来就很快。
萧秋水很意外胡莺莺这般聪颖,便也很用心来教。
两人相处起来倒是很愉快,胡莺莺每回都给萧秋水带些吃的,叮嘱她保重身子。
其实沈府什么都有,可不知道为何萧秋水觉得胡莺莺带来的吃食格外可口。
这一日胡莺莺只和萧秋水学习了小半个时辰便回去了,说是接到了小姑子的消息,这两日忍就到了,要回去准备着接待。
萧秋水有些失落但还是答应了。
当晚刘梅花竟然真的就到了。
她抱着孩子,风尘仆仆,李大林也瘦了一圈,夏氏心疼的只掉泪。
刘梅花喜气洋洋,抬头看着自家爹娘哥嫂住的院子一个劲夸赞。
“这怎么跟画上似的?嫂子,你们也太厉害了!”
胡莺莺让家里丫鬟接过刘梅花的孩子,说道“快别瞅了!往后这里便是你家,还能没时间看么?快去洗个澡舒服舒服,我让厨房准备饭菜了!”
从老家到京城一路有多辛苦胡莺莺是知道的,刘梅花与李大林俱是一脸菜色。
他们二人洗了澡换上胡莺莺给准备的新衣裳都觉得浑身不自在。
实在是这衣裳这院子,这身边伺候的丫鬟都让人觉得如在梦中。
还好,胡莺莺可丝毫没有架子对刘梅花一如既往拉着她亲昵地说话。
刘梅花便也跟竹筒倒豆子似的把老家的事情叽叽咕咕说了个遍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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