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就在门外,我出去跟他谈一下。”段月潼含笑。穆季白略微皱了皱眉头,这几年以权势逼人让他做衣服的人不在少数,虽然都给打发了,但是说到这些还是不悦。
“好”穆季白点点头。段月潼起身出去,留下江云狄跟穆季白两个人。
“穆老”江云狄礼貌开口。“来的人是洛城傅家的四少爷,希望您不要见怪。”
“嗯”穆季白点点头,洛城七少他是知道的,都是些有门第的人,无缘无故的他也不会去得罪。
“晚辈也有几个问题想要请教一二?”江云狄喝一口茶。
“你说”穆季白点点头。
“您知道安家十年前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吗?”江云狄微微拧眉。“关于莫风的事,您之前有听说过吗?”穆季白神色一沉。
“怎么你们对旧事如此上心?”穆季白没有直言。、
“为了潼儿的安全”江云狄直言。“吴文雄说暗流的人追杀潼儿七年没有收吴家一分钱。”
啪,穆季白手里的茶碗掉落在桌子上,茶水溅了一桌子。
“穆老”江云狄眸色一深。“您没事吧?”
“小子”穆季白语气突然凝重起来。“我只能告诉你,默家跟安家有旧仇,当年安建业毁家纾难的做了一件大事,这才使安家后来落到了吴家手里。”
“那么您是怎么了解到默家跟暗流的关系的?”江云狄追问。
“这件事情,当年的知情人不超过三个。我之所以能知道这些,是叶老头说的。但是他也不知道更多了,就这些还是安老头喝醉了酒,套出来的。”穆季白摇摇头。
“当真不知吗?”江云狄心里此刻愁云密布。
“当真不知”穆季白肯定的回答。
......
穆季白的公馆里,段月潼还在费力的跟傅晨语解释。傅晨语压根就不相信段月潼能够让穆季白亲手做一身衣裳给江云狄,只以为是江云狄自己的手笔。
此刻段月潼出来解释,傅晨语反而觉得江云狄不够意思,与段月潼争辩了两句,气呼呼的坐下来不说话了。
结束了交谈的穆季白和江云狄一前一后走了出来。傅晨语一看一脸和善的穆季白,立刻起身。
“穆老”傅晨语月过段月潼直接和穆季白打招呼。
“傅少”穆季白温言,随即坐了下来。“请坐”
一众人坐下来,江云狄向站着的段月潼伸了伸手,段月潼挪过身坐在江云狄身边。
“你的来意我已经知道了”穆季白含笑说。“我跟浣丫头的祖父交情很深,如今安家没有长辈,我便准备了一身衣服给这丫头做新婚礼物。原本已经是封刀之人,要不是这份旧交绝不会再做衣裳的。如今既然是傅少来做衣裳,我叫我工作室的鬼剪王和缝纫张,给你做两套你看好不好?”
傅晨语一愣,虽然这两位都是国际上知名的服装设计师有自己独特的逢人工艺,但是对于傅晨语来说,穆季白手作的衣裳更意味着地位和荣誉。
见傅晨语不说话,段月潼尴尬的回头看了一眼江云狄。江云狄看向傅晨语眸子一寒。世家子弟大多有些唯我独尊的架子。
“如此,那就麻烦穆老了。”傅晨语瞬间也就释然了。“只是那宫品银丝细料,真的没有了吗?”
“真的没有了”穆季白摆摆手。“而且如果不是浣丫头来,任谁我都不会给用那两匹料子的。这也是看在她祖父的面子上。”穆季白到最后,还是卖了个人情给傅晨语。
傅晨语见好就收,毕竟鬼剪王和缝纫张两个人合力做的的衣裳,傅晨语的获得也可谓是独一无二了。
从穆家告辞出来,已经是下午三点多钟了,穆季白再三挽留,江云狄说要带着段月潼准备结婚用的东西,穆季白这才放人。
“你俩真的准备结婚了?”一出穆家的门,傅晨语就问。
“嗯”江云狄为段月潼撑着太阳伞,尽量不让阳光晒到她。
“你和袁琳真的没戏了吗?”傅晨语是个直肠子,有什么说什么。话一出口就后悔了,看见段月潼瞬间冷下来的眸子,和江云狄阴厉的眼神,感觉后背上的汗毛都竖起来了。
段月潼一把推开江云狄的手,蹬蹬蹬的兀自上了保时捷卡宴。江云狄愣在那里,恨不得捏死傅晨语。
“回家多吃点核桃,补补脑。看你今天干了一件正经事没有?”江云狄语气冷炸,收了伞,追着段月潼上了车。
车里段月潼侧过身不说话。段月潼心里已经对袁琳生气到了极点,偏偏袁琳在江云狄的朋友圈里又很吃得开。再加上本来对两个人身份和地位的悬殊充满了介怀,傅晨语本事无心之言,却让段月潼心里觉得,他们更支持袁琳和江云狄是一对儿。
“潼儿”江云狄拍拍段月潼的胳膊柔声道。段月潼噌的一下捂上了耳朵,窝在座椅里不说话。
江云狄挤进座椅里,低头看着段月潼,蓦然间发现段月潼的眼泪已经浸湿了座椅靠垫。
“怎么了?”江云狄到底不知道段月潼心里的介意有多深,这不深不浅的一句话,让段月潼心里更加酸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