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舅”段月潼嗓音清甜。
“嗯”莫风应一声。
“这次是不是吓坏了?”段月潼淡淡的问。
“差点给你吓死了。”莫风叹口气。“害得我老泪纵横的哭了两天呢。”绕是莫风这般有泪不轻弹的七尺男儿,也有向命运屈服的时候,这般的患得患失,让段月潼心里一疼。
“那你以后对我好点,不然万一我......”段月潼心知,有些危险是永远没办法避免的,她倒是坦然的很。可是话还没说完就被莫风重重一巴掌拍在了背上。
段月潼闭上嘴,一脸凝重的看向莫风杀气四溢的脸,眨了眨眼睛心虚了。莫风看见她单弱的身体,到底心软了。
“以后要是再胡说,看我不揍你。”莫风切齿。说完从口袋里掏出一支丝绒盒子,打开。里面是一条月光石手链,设计别具一格,时尚而灵动,看起来并不十分惹眼出众。他拽过段月潼细白的皓腕给她戴上。
“里面有定位装置,别弄丢了,随时戴在身上。”莫风说。
“好”段月潼点点头。一只手反折过去摸了摸背,被莫风打过的地方火辣辣的疼,随即低下了头。
江云狄见两个人古怪的表情,从人群中脱身走了过来。
“怎么了?”江云狄揽着段月潼的肩膀问。
“我说错话,被舅舅训了。”段月潼嘟囔着。江云狄看莫风一脸肃穆,加上对莫风的了解,心知段月潼是真的把莫风惹生气了,也没有多说。
“过去吃点东西吧”江云狄拍拍段月潼的脑袋,看向莫风。
“嗯”莫风答应着来到了桌前坐定。亲自拿了盘子,给段月潼盛了一块蛋糕推到她面前,段月潼也不说话,拿起勺子就开始吃。
“很喜欢吃这个蛋糕?”江云狄柔声问。
“就是突然想吃了,前两次你买的我都没吃着。”段月潼小声嘟哝。
“嗯”江云狄也不深究,拍拍她满眼宠溺。
老边见人来齐,张罗着上菜,都是极为讲究的洛城地方菜,夏季以来冷盘居多,段月潼爱吃海鲜,多做了几道。宋妈妈跟田婶两个人包了一下午的鲜虾馄饨,给段月潼解馋。
阿简今天专门负责慈问师傅的饭食,陪着慈问师傅单独用餐,因此这两个人此刻都不在这里。
二十来个人坐了两大桌,江老夫人原本担心段月潼的身体,可是见了这些晚辈们以后心里又十分安慰,喜笑颜开的邀请大家坐下来尽兴吃喝。
晚餐结束后,众人寒暄一阵,晚上十点多钟陆陆续续方散去。段月潼反而来了精神,不愿意睡觉,跑去找慈问师傅说话。
江云狄来找段月潼的时候,慈问师傅看了眼江云狄常年冷硬的脸皱了皱眉眉头。
“你最近可有哪里不舒服吗?”慈问看向江云狄。
“师傅看看便知”说着卷起了衣袖把手腕伸向慈问师傅,老人也不拒绝,搭上手腕眉头微蹙的把完脉。摇头不语。
江云狄把段月潼带上楼,哄着段月潼睡着,折返到慈问师傅的房间里。
“你这病,有些年了吧?”慈问一直在等着江云狄。
“嗯”江云狄微微颔首。“十年了,最近几年都没犯过。”
“嗯”慈问了然的点点头。“明天早上四点钟,叫上月潼,来我房里,我给你施针治疗。”
“可以治?”江云狄难以置信的看向慈问师傅。
“当然可以”慈问含笑。
“之前美国有个教授说,这种病很难治愈的。”江云狄还是有些不信。
“西医嘛,外科倒还不错,内科却不如中医。西医研究病理皆从尸体而来,但是生与死本是两种状态。依我看来,这病虽然难治,但是也不至于不能治。”慈问含笑解释。
江云狄点点头。自从认识段月潼以后,很多之前笃信的道理都被颠覆了,段月潼是第一个出现在自己面前,让人摸不透的人。
而慈问师傅,显然要高深许多。但是这种高深,不会让人产生恐惧和不适,反而由心而发的感到敬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