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要思虑太多。”冷楚看见段月潼一头细汗。她已经很久没有费过这样的神思了,难免觉得吃力。
段月潼点点头,没有勉强自己。她需要休息,她很清楚自己现在的身体状况。
“冷楚”就在冷楚将要出门之际,段月潼忽然叫住冷楚。“叫夏青竹上来一趟,不用等那个药膳了。”
冷楚有些无奈的笑,她终究不是那样冷漠无情的性子。
段月潼坐在木质书案后面的罗圈椅里,看着眼前低着头,一头黑色的长发垂顺的铺在胸前,整个人身体紧绷的文秀女孩。段月潼心里开始发烦,十八岁生日过了已经几个月了,还是不开窍。
“我在你这个年纪的时候,在何国,夜晚在地下酒吧里打听安世佳的下落,与各种各样丑陋肮脏的人周旋。”段月潼最终克制住自己的情绪,尽量说的柔和。“白天开着卡车在农场里打工,时常被农场主的那几个小孩捉弄,受尽了委屈,也从没想过甩手离开。”
夏青竹有些错愕的看着眼前风清月朗的段月潼,一脸难以置信。本来因为羞愤而涨红的小脸,唰的白了。
“你不该把我的话当做耳旁风,琪兰别墅对我而言何其重要?你竟然拿给别人来看。偏偏还看出了事情!”段月潼叹口气。“夏青竹,你还有没有脑子?”
眼前秀婉的人,无声的落下泪来。大气都不敢出,事出以后没有人像这样如同长辈一样的指责过自己。江云狄是怒到了极点就差破口大骂,莫风说了几句重话,冷楚也是含酸拈醋的讽刺了几句。只有段月潼,长辈般的训诫。
“对不起”那声音细弱游丝,楚楚可怜。
“这事儿,我会怪你一辈子。”段月潼直言。“因为我最在意,最私密的地方被人窥见了,因为你。不管那微博是不是你发的,你没有替我珍惜那份美好,辜负了这两年来我对你的维护。这个,你承认吗?”
“承认的”夏青竹用小巧的手背擦了一把眼泪。“我以后再也不会了!”
“别急着承诺以后。”段月潼淡淡的说。“脑子这个东西,今天没有不见得明天就能长出来。”
夏青竹有些绷不住想笑,憋出了声音。到底是小孩子的心性,不记仇,不想事儿到了极点。段月潼也不忍再计较,毕竟如果不是当年的事情,她的这个年龄,也是如此这般蠢得可爱的。
“既然叫了我一年多的师父,明天开始跟着我学习吧。”段月潼说。“你这样的脑子,叫我一声师父我也是很无奈了。”
“我们学什么?”夏青竹因为段月潼的责怪和提点,心里踏实了不少,浑不在意段月潼这样明大明的讽刺。
“先学,抬头挺胸的说话。”段月潼说,夏青竹下意识的抬起了头,绷直了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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