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知立接到江岸电话时已经是凌晨两点半。
“你到小区门口来一趟,许傲她喝多了。”
攥手机的那只手用力到骨节青白,下午四点一刻,是她发来最后一条信息的时间。之后任凭他如何发短信打电话她都不曾回复一字半句。
她早晨去学校填报志愿,之后便说要去参加班级聚会,中间还和他不间断地聊着。那条短信后,就失了消息。
挂断电话,周身的冷气几欲渗进他的骨缝里,克制不住的怨抑快要逼疯他。从傍晚到现在十个小时,贺知立坐在落地窗前等了整整坐了十个小时,期盼幻想在漫长无望的等待中被消耗殆尽。
即便心里再怨恨,出门前还是拿了一件外套在手里,她早晨去学校就穿了一件无袖的连衣裙,凌晨空气湿气重……想到这里他便觉得自己好没意思,她不是爱玩么?不是一玩起来就疯到乐不思蜀么?干嘛还要回家?她还记得有这个家么?
如果说此刻他心里觉得冷,那当他出小区看见许傲闭着眼被江岸半扶着身子的时候,浑身的火气瞬间冒上来。
他停住脚步,隔了几米,黑漆的眼眸片刻不移。
江岸也喝了不少,靠着出租车车身,一手还得扶着许傲怕她跌倒。抬起头,猝然瞧见那一双冷森森的眼睛,没禁住打了一个哆嗦。
这小子的眼神恨不得把他撕碎了吃到肚子里去,真他妈够能吃醋的。
“愣着干嘛?还不把你老婆弄走?”他冲那傻子喊了一句。
贺知立又愣住,眼神松动,随后不悦地撇了下嘴角,大步过去把许傲拽回自己怀里,原本还能好好站着的人,被他一拉彻底软了骨头往下坠去,幸亏他手快,捞住那纤细的腰,把人紧紧搂在怀里。
江岸的眼角太阳穴到颧骨整整醉红了一大片,眼神也开始飘忽不定地在他们身上打转,贺知立越过江岸,看见张瑶已经醉倒在出租车的后座,昏睡不醒。
“你们究竟喝了多少?”一个个都没有人样了。
江岸笑着挑眉,揶揄道,“未成年的小屁孩别管大人们的事。”
行!人醉了脑子没醉,贺知立知道自己嘴笨,就算江岸再喝一箱,自己也讲不过他,谁让人家是高考全区第一全市第二的大神学霸呢。
“走了。”贺知立稍稍弯下腰,打横将许傲抱在怀里,又不情不愿地对江岸嘱咐,“你俩回去慢点。”
这回江岸是真的笑了,这小屁孩和许傲在一起久了,说话的语气都变得和她一模一样。
“嗯,回去给她喝点温水。”江岸嘱咐完准备进车。
贺知立猛然回过头,冷冷地说了句,“用不着你管。”
呵!还是个小屁孩。再修炼八百年,也比不上许傲一星半点的灵透,除了许傲,别人对他再好,也是个养不熟的狼崽子。
江岸不由地感慨,他对小贺同学多好啊。
贺知立抱着许傲走在此刻幽静的小区里,昏暗的光线隐约投下斑驳的树影,深夜的风吹动着树叶簌簌作响,这城市的万家灯火已然长入梦乡。
“和别人玩就那么高兴么?把答应我的事忘得一干二净……做不到干嘛答应我……知道我等你多久么!”
许傲喝醉了,不哭也不闹,就沉沉地睡着,额角一圈的绒发在夜晚的柔光下显得尤其稚嫩,脸颊微微有些泛红,嘴唇还一个劲的嘟着,像是对他的喋喋控诉表示不满。
把人扶进浴室,搬了个板凳过来,把她醉到歪七扭八的身子摆弄正,蹲在她面前,板着脸教训。
“下次再这样,罚打二十下屁股!一个月不给单独出去玩!”说罢又觉得太狠了,在她莹软湿润的小嘴上亲了一口。
蓝底黄白碎花的连身裙,肩颈细长,嫩白削瘦的肩头散出盈盈的光泽,下摆a字裙身只遮到大腿中间,她很少穿的这样甜美幼嫩,可今天早晨偏偏在试衣间里选了半个小时,才选中这么一件很不许傲的衣服。
此刻她正坐在板凳上晃着那条细白的腿,一荡一荡,光洁的小腿肚不停打在板凳边缘,鞋尖蹭着瓷砖地板,微蹙着眉,不满他这样聒噪。
贺知立叹了一口气,将她含在嘴角的那缕发丝扯出来,脱下她干净的小白鞋和半截白棉袜。
拉下裙身后头的拉链,托起她的屁股,一把将裙子从她下到上脱掉。
那雪白的肌肤暴露在浴室柔暖的灯光下,她觉得冷,手臂圈拢住自己的身体,墨绿色胸衣勾勒出的丰乳此刻正显露出一道深深的乳沟,成套的蕾丝内裤包裹着少女篷软的花穴,隐约能瞧见那嫩白微鼓的阴阜。
那么青春少女的裙子里配了一套这么骚的内衣,还真是够可以的。
脱下这一套内衣花了他全部的力气,把人抱着放进浴缸时,他浑身都沁出一层薄汗,让她靠在自己胸前,勃起的性器抵在她屁股上。
又狠狠揉了下她的屁股,覆在她耳边沉声道,“真想操你。”
却没得到半点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