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伯言说:“哥,让我疯一晚上吧,我实在忍得太久太苦了,明天你愿意怎么骂我都成,今天让我开心开心。”
卢东那股怒火,愣是给他这一句话浇灭了。
“哎——”这四年,卢东是看着贺伯言一步步煎熬着走过来的,他长叹一声,笑骂道:“你他妈还知道跟我卖惨了是吧?”
“哪有?”贺伯言说,“我真情实感请求你暂缓发火。”
“操,这是好事,我他妈有病啊发什么火。只不过你能不能发微博前跟我报备一下,这总不难吧?”卢东点了根烟,叼在嘴里说,“整个圈子里做经纪人做得这么憋屈的,也就我自己了,你别逼我真辞职。”
贺伯言笑了,“那不行,咱们这么多年的交情,你要走,我也肯定不答应。”
“你现在满心想着的就只有他一个,我算个屁。”卢东缓缓吐出一个烟圈,说:“要是真想让我省点心,那等着这部戏杀青了,乖乖给老子接工作,别他妈只顾着谈恋爱,把一副好牌烂在手里。”
“好,东哥晚安。”贺伯言把电话挂断,长出一口气,扑进简意的怀里撒娇,“他好凶啊,求抱抱求亲亲!”
简意张开手把他抱住,垂首亲了口他的脑门,“东哥生气是有道理的,这种事你应该先跟他打声招呼,要不然有媒体闻起来,他措手不及,很难做的。”
“嗯,我错了,”贺伯言从善如流地认错,扬起头轻贴着简意的嘴唇,小声说,“只此一次,绝不再犯。”
简意将手按在他的脑后,微笑着主动加深这个吻,贺伯言被带动起来,边吻边站起来,一把将简意抱起来,带他往门口走。
简意双腿盘在他的腰间,两手搂着他的脖子,唇齿分开一瞬,两人交换下目光,唇瓣再次贴紧。
“去哪里啊?”接吻的水渍声中,简意含糊地问。
贺伯言带他去的不是卧室的方向。
“去我的屋,这边的润滑剂用完了。”贺伯言托着他的屁股,将他抵在房门上吻了很久,才把人放下来。
两人手牵着手往另外一个房间走,途径秦峰导演的屋子,隐约听到里面传来几声噪音,还没等他们走出多远,身后秦峰的房门突然开了,紧接着响起了安可的骂声。
“老子低三下四跟条狗一样在你跟前摇尾巴摇了这么久,他妈的是个冰块儿也该被舔化了!狗.日的,你丫算个吊啊,麻痹老子还真就不伺候你了!我这就滚,你他妈跟你的破碟过一辈子吧!”
简意回头,就看到安可气冲冲地拉着一个黑色行李箱跌跌撞撞地往电梯间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