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男人琢磨二十来万的东西即便拍下,叶炀也不会说他什么,便点头。
颜妍举牌,第一次报价便高达60万,老男人惊掉下巴,想阻止已经来不及了。
姜妩和叶炀同时回头。
颜妍生怕叶炀看不到自己,脖子伸得老长,含情脉脉地望着叶炀。
叶炀的目光却在颜妍身边的老男人身上。
老男人碰到叶炀警告的目光,埋头缩肩恨不得钻到椅子下面去。
“60万贵了。”姜妩收回目光,仿佛自言自语。
叶炀扬起下颌,准备举牌的时候,姜妩摇头:“我原本打算拍下赵先生这幅画赠与叶总,但拍友盲目哄抬价格反而玷污了画中景致,改天我上门请赵先生亲赐墨宝再转增叶总。”
“你认识这位画家?”叶炀惊诧。
姜妩点头:“我和赵先生有私交。”
叶炀抿唇看着姜妩,越看越觉得姜妩深藏不露。
拍卖师落锤,颜妍竞拍到这幅画,但她却有喜有忧。
喜的是姜妩舍不得花钱,自己在竞拍中赢了她。而且叶炀这么有钱却没有帮她拍下,说明叶炀对她并不在意。
忧的是,60万买副破画意义何在?不如兑换成现金多买几套衣服和包包。
随着拍卖会进程的推进,最后一件拍品展示在大家眼前。
意寓12月、24节气、72候为一年的108颗美珠穿成的朝珠静静地躺在镂花软锦的贡盒中,淡金的色泽在灯光的映照下微微闪光,庄重威严的气势历经三百年的埋藏仍未衰减半分,透过象征皇家威严的黄褐色背云涤带,仿佛可以穿越时光重回大清,见证文武百官俯首称臣的朝堂景象。
所有人都知道这件宝物价值不菲,地产霸主叶炀一直没有举牌,恐怕就在等这串朝珠。但收藏界藏龙卧虎,最后花落谁家,没落锤前都是未知数。
众人屏息以待。
颜妍问老男人:“这串珠珠你拍吗?”
老男人整个人都不好了,低声道:“你知道这件朝珠起拍价多少吗?”
颜妍知道个毛,每件拍品都被拍卖师渲染得像绝世珍品,不得到仿佛错失几百亿。
颜妍瞎说了一个价:“300万吧,毕竟是最后一件东西了。”
老男人看了颜妍一眼,没有说话。
这件朝珠起拍价600万,举牌一次200万,很快竞价飙升至2600万。
期间,叶炀只举了一次牌,姜妩知道他不举牌是懒得举,他在等最后竞价。
在竞价达到3200万的时候,没有人再举牌了。
拍卖师似乎不满意这个价格,再一次着重强调了朝珠的罕世珍贵。
一番激昂的推介后,有人举了一次牌,拍卖师颇为失望地准备落锤,这时,叶炀慵懒的声音响起:“5000万。”
叶炀的声音不大,却似一颗巨石投入平静的湖面,激起层层水花。
拍卖师露出比阳光还灿烂的笑容,洪亮的声音在宽敞的室内回荡:“宏基地产的叶总出价5000万,有高于5000万的吗?”
答案很明显,没有。
拍卖师落锤,如叶炀所说,他看中的东西,势在必得。
叶炀得到心仪的宝物,冲姜妩笑:“我似乎把价给高了。”
姜妩说:“千金难买心头好,叶总家大业大,多出点钱当做慈善了。”
叶炀歪着头,觉得这句话很耳熟,前些天顾覃川好像也这么说过。
第39章
既然想起顾覃川, 叶炀没忘记顾覃川说要办一场小型古玩鉴赏会。
叶炀琢磨要不要邀请姜妩一同去,以姜妩“略懂一二”的鉴赏能力,请她同行必定能给自己长脸, 可万一顾覃川也欣赏她的才华, 跟自己抢人, 岂不是得不偿失?
拍卖会结束后, 叶炀拒绝拍卖行的安全护送,他想找个地方和姜妩一起欣赏朝珠。
姜妩却向叶炀告别, 说她还要赶下一个活动。
叶炀皱眉:“你这么忙吗?我还打算找个地方和你一起欣赏这串遗珠。”
姜妩说:“叶总知道前段时间我公司遭遇了一些变故,现在处于恢复期,等一切走上正轨,我再约叶总赏宝。”
叶炀点头,忽然问道:“之前在门口遇到的那个女人就是顾覃川亲选, 最近热度很高的女星?”
“是的。”
“她很嚣张。”叶炀眯了眯眼说,“欲/望写在脸上, 一看便知胸大无脑。”
姜妩没有附和叶炀的话,在尔虞我诈的圈子里待久了,姜妩不会轻易评价别人。
姜妩沉默中带着一丝微笑,大有你懂就行, 没必要说出来的意思。
叶炀抖肩发笑:“你会不会觉得我像个女人?”